病因不明

得想个办法娶了亚瑟柯克兰和汤姆马沃罗里德尔这两个男人

【皆悲】(1)

*花式丢人的原创文

*架空世界,有宗教,巫师,猎人等元素

*沙雕作者文笔日常口水话系列

*辣眼预警

*有部分内容可能会引起不适

*第一次把原创发到网络上来,有点小紧张

*日常打滚求点赞求评论求推荐求涨粉嘤嘤嘤




【皆悲】

00.

  在我讲述这个睡前故事之前,请允许我先简单叙述一下有关于我自己的过往。

  出生于这个国度西南部的一个算不上繁华也算不上落后破败的小村庄,我几乎是赤着脚,奔跑在终年都是湿热的潮气中,从一个只会把小脸哭得通红的婴孩长成了一个扎着两股乱糟糟辫子穿着灰色棉麻裙、但依旧会把脸哭得通红的小混蛋。距离村庄不远处是一片沼泽地,平静、美丽却又充满致命的危险——且不说沼泽泥自身对受难者的折磨与吞噬,光是里面盘踞着的漂亮毒物们,就已经让人头皮发麻,但这并不能阻止它是村庄“黄金之源”的这个事实。

   我的童年里,大把大把的时光都是在这片沼泽附近度过,它对于我来说,是个乐园,是片净土,是我第二个「家」——我在里面度过了我这苟活生命中最无忧的一段时光,这使我日后即使身处在繁华的城镇,我也会时常在夜里梦回那片弥漫着腐朽落叶与动物尸体、粪便的腐烂气息的泥地。

    我的故事便从此展开。

  

    作为家中的长女,当我睁开眼的那一瞬间起,我便开始庆幸和憎恨自己会降生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就意识到了父母亲在看向我慈爱的目光中始终混杂着别样的失望。我当时尚不明确那种失望的源头到底从何而来,我自认为自己在村庄的同龄人之间是十分的突出优秀的——我在八岁的时候就可以赤着脚爬上村庄后围的那棵高高的月桂树,或者奔跑在这片长满杂草的湿软土地上把别的男孩子殴打得鼻青脸肿。

   可每每当我穿着那身已经揉洗得发旧的布裙厮混在一片男孩子中时,我引以为豪的“优点”并没有让我的父母眼中浮现出一丝喜色,相反,他们只会看着我头上那两股乱糙糙的毛辫子长长地叹口气,然后板起脸,命令我回家站在屋后充斥着腥臭味的脏兮兮马厩前拿着一块硬邦邦的猪毛刷为那匹骨瘦如柴的老马刷背。

   年少的我真的恨死那匹病恹恹的枣色马了,它干瘦的身形和污渍结块的鬓毛总是让我感觉反胃——幼时我总认为它就是那个阻碍我出去和同龄人嬉闹的罪魁祸首,这使我经常在为它打扫粪便满地的马厩或者踮脚刷背时狠狠拿手拍它。幸而那匹老马生性温顺又或是说病入膏肓,无论我再怎么用我偷学的恶毒脏话辱骂它、拍打它,它永远都只会微微偏过头拿它那双毫无生气的干涸眼睛呆呆地看着我,然后发出一声气音。

   那双眼睛,就那么看着我。

  沙雕透过我年幼时单薄瘦小的身体,看向我灰色悲惨的未来。

 

01

 

    在我八岁至九岁的那个跨度区间里,那匹枣色马,我童年的厌恶对象,终于在一个微风与斜阳交织的傍晚,一声不响地死在了它的粪便堆上。

    在我的弟弟出生的那一天。

  “莫尔林,这是你的弟弟,我们家的将来。”

    我犹记得那日风景,日光灿烂,暖暖的晚风夹杂着几丝奇怪的甜味。绚丽的晚霞几乎点燃了大半个天,从远方蔓延到头顶的这方天空,那壮美的景色倒映在了我父亲疲惫悲伤的双目里,刺红了他的眼眶。

    我从他的手中接过那个小小的、沾满血污生命体。

    我的弟弟在出生时,像极了一个没有长毛的小猴子。他身形瘦小,抱在手里感觉很轻很轻,但那头却是不符合比例的大,一双大大的眼珠子像我在沼泽边看见的青蛙那样死死鼓出来,镶嵌在并不深的眼窝。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头顶上方的那片绚烂的景色同样落入了他的眼中,但是和父亲的不同,明明是相同的景色在他眼中却是如此明亮,明亮得像是我在直视晚霞中心那个点燃半个天空的火球,刺得我眼睛酸涩地不停向下掉着泪水。

   这个美丽傍晚的微风中的甜味越来越浓烈。

   我下意识地抻着袖子尽力轻柔地擦去怀中小生命脸上的斑斑血迹。

  “好好照顾他,莫尔林。”

 “ 你们……已经没有妈妈了。”

   我怀中对这个世界充满无限好奇的小家伙,在父亲哽咽着宣布自己妻子死讯时,抓住我的手指头“咯咯咯”地笑了起来。

 

   母亲被埋在了屋后的酸枣树下。

   她的逝去给这个原本就不太富裕的家庭带来的影响并没有我在邻居家阅读的话本剧情里描述得那么巨大——父亲依旧是为家里带来干硬长条面包和蔬菜浓汤的那个人,我们的口粮几乎并没有因为母亲的离去而大大缩半。恰恰相反,在用一个成年人替换一个孩子之后,我有时甚至会觉得家里可供我使用的资源多了起来。

   少了一道严厉的声音约束着我的行为,教导着我各种女士应有的礼仪和命令我去照顾那匹臭烘烘的老马,那个美丽傍晚带给我的生活转折似乎是如此令人愉悦。但当我每次为我的弱小弟弟清理尿布时,当我为家里端上的蔬菜浓汤不如往昔母亲自己亲手熬制的那样咸淡适宜时,但我夜里醒来看见坐在木屋外走廊上一杯又一杯喝着苦辣的烈酒的父亲时,一种不可名状的酸涩之感还是会冲上鼻尖。我时常透过眼眶中热烘烘的泪意,看见我母亲消瘦而又严厉的面庞,渐渐地,她却和那匹我所讨厌的枣色马慢慢重叠起来,当我再一眨眼,挤出了眼幕前的那滴水,他们就全都不见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堵着鼻子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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